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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陶谦死太祖欲遂取徐州还乃定布彧曰“昔高祖保关中光武据河内皆深

    时间:2022-06-21 21:50:00  编辑:快推网  来源:  浏览:398次   【】【】【网站投稿
    陶谦死,太祖欲遂取徐州,还乃定布。彧曰:“昔高祖保关中,光武据河内,皆深根固本以制天下,进足以胜敌,退足以坚守,故虽有困败而终济大业。将军本以兖州首事,平山东之难,百姓无不归心悦服。且河、济,天下之要地也,今虽残坏,犹易以自保,是亦将军之关中、河内也,不可以不先定。今以破李封、薛兰,若分兵东击陈宫,宫必不敢西顾,以其间勒兵收熟麦,约食畜谷,一举而布可破也。破布,然后南结扬州,共讨袁术,以临淮、泗。

    陶谦死,太祖欲遂取徐州,还乃定布。彧曰:“昔高祖保关中,光武据河内,皆深根固本以制天下,进足以胜敌,退足以坚守,故虽有困败而终济大业。将军本以兖州首事,平山东之难,百姓无不归心悦服。且河、济,天下之要地也,今虽残坏,犹易以自保,是亦将军之关中、河内也,不可以不先定。今以破李封、薛兰,若分兵东击陈宫,宫必不敢西顾,以其间勒兵收熟麦,约食畜谷,一举而布可破也。破布,然后南结扬州,共讨袁术,以临淮、泗。若舍布而东,多留兵则不足用,少留兵则民皆保城,不得樵采。布乘虚寇暴,民心益危,唯鄄城、范、卫可全,其余非己之有,是无兖州也。若徐州不定,将军当安所归乎?且陶谦虽死,徐州未易亡也。彼惩往年之败,将惧而结亲,相为表里。今东方皆以收麦,必坚壁清野以待将军,将军攻之不拔,略之无获,不出十日,则十万之众未战而自困耳。 前讨徐州,威罚实行, 其子弟念父兄之耻,必人自为守,无降心,就能破之,尚不可有也。夫事固有弃此取彼者,以大易小可也,以安易危可也,权一时之势,不患本之不固可也。今三者莫利,愿将军熟虑之。”太祖乃止。大收麦,复与布战,分兵平诸县。布败走,兖州遂平。

    陶谦死后,太祖想趁机夺取徐州,回头再平定吕布。荀彧说从前汉高祖保住关中,汉光武帝据守河内,都是为了建立牢固的根基来控制天下,前进时完全可以战胜敌人,后退时完全可以坚持防守,所以虽有困难失败,但最终完成了大业。将军本来是凭借兖州起兵,平定了关东的祸乱,老百姓没有不心悦诚服的。况且黄河、济水流域是天下的要地,如今虽然残破,但还是容易据守自保的,这也就像是将军的关中、河内,不可不首先稳定。现在已经打败了李封、薛兰,如果调动部分兵力往东攻打陈宫,陈宫一定不敢顾及西面,在这段空隙时间率兵收割成熟的麦子,节约粮食,积蓄谷物,一发兵就可打败吕布。打败吕布之后,南面联络扬州,共同讨伐袁术,以控制淮水、泗水一带。假如放弃吕布不打却向东进攻徐州,那么就会出现以下的问题:多留兵力守城,进攻徐州的兵力就不足,少留兵力守城,那么老百姓就都得去守城,不能外出打柴拾草。吕布就会乘虚而入,残暴地进行掠夺,百姓更加恐惧,只有鄄城、范县、卫县可以保全,其余地方就不是我们所有了,这等于没有兖州。假如徐州攻不下,那么将军将回到哪里去呢?况且尽管陶谦死了,徐州仍不易攻克。他们将会汲取以往战败的教训,怕被灭亡而更加团结亲近,里应外合。现在东边都已进入麦收季节,一定会加固防御工事,将粮食等物收藏起来以防备将军,将军如果不攻下他们,夺取没有收获,不超出十天,那么十万的部众就会不战而自己处于无法摆脱的困境。前次讨伐徐州,实行了严厉的惩罚,那些受惩罚者的子弟想到父兄受到的耻辱,一定会人人拼死守卫,不会有投降的想法,即使攻克下来,还是不能占有它。事情本来就有弃此取彼的情况,有用大换小、用安全换危险的情况,权衡一时的形势,可以不用担忧根基不稳固。现在,对这三个方面都没利,希望将军深思熟虑。”太祖于是停止攻打徐州。大力收割麦子以后,再与吕布作战,调派兵力平定各县。吕布被打败逃跑,兖州也就平定了。

    建安元年,太祖击破黄巾。汉献帝自河东还洛阳。太祖议奉迎都许,或以山东未平,韩暹、杨奉新将天子到洛阳,北连张杨,未可卒制。彧劝太祖曰:“昔晋文纳周襄王而诸侯景从,高祖东伐为义帝缟素而天下归心。自天子播越,将军首唱义兵,徒以山东扰乱,未能远赴关右,然犹分遣将帅,蒙险通使,虽御难于外,乃心无不在王室,是将军匡天下之素志也。今车驾旋轸,东京榛芜,义士有存本之思,百姓感旧而增哀。诚因此时,奉主上以从民望,大顺也;秉至公以服雄杰,大略也;扶弘义以致英俊,大德也。天下虽有逆节,必不能为累,明矣。韩暹、杨奉其敢为害!若不时定,四方生心,后虽虑之,无及。”太祖遂至洛阳,奉迎天子都许。天子拜太祖大将军,进彧为汉侍中,守尚书令。常居中持重, 太祖虽征伐在外,军国事皆与彧筹焉。 太祖问彧:“谁能代卿为我谋者?”彧言“荀攸、钟繇”。先是,彧言策谋士,进戏志才。志才卒,又进郭嘉。太祖以彧为知人,诸所进达皆称职,唯严象为扬州,韦康为凉州,后败亡。 []

    自太祖之迎天子也,袁绍内怀不服。绍既并河朔,天下畏其强。太祖方东忧吕布,南拒张绣,而绣败太祖军于宛。绍益骄,与太祖书,其辞悖慢。太祖大怒,出入动静变于常,众皆谓以失利于张绣故也。钟繇以问彧,彧曰:“公之聪明,必不追咎往事,殆有他虑。”则见太祖问之,太祖乃以绍书示彧,曰:“今将讨不义,而力不敌,何如?”彧曰:“古之成败者,诚有其才,虽弱必强,苟非其人,虽强易弱,刘、项之存亡,足以观矣。今与公争天下者,唯袁绍尔。绍貌外宽而内忌,任人而疑其心,公明达不拘,唯才所宜,此度胜也。绍迟重少决,失在后机,公能断大事,应变无方,此谋胜也。绍御军宽缓,法令不立,士卒虽众,其实难用,公法令既明,赏罚必行,士卒虽寡,皆争致死,此武胜也。绍凭世资,从容饰智,以收名誉,故士之寡能好问者多归之,公以至仁待人,推诚心不为虚美,行已谨俭,而与有功者无所吝惜,故天下忠正效实之士咸愿为用,此德胜也。夫以四胜辅天子,扶义征伐,谁敢不从?绍之强其何能为!”太祖悦。彧曰:“不先取吕布,河北亦未易图也。”太祖曰:“然。吾所惑者,又恐绍侵扰关中,乱羌、胡,南诱蜀汉,是我独以兖、豫抗天下六分之五也。为将奈何?”彧曰:“关中将帅以十数,莫能相一,唯韩遂、马超最强。彼见山东方争,必各拥众自保。今若抚以恩德,遣使连和,相持虽不能久安,比公安定山东,足以不动。钟繇可属以西事。则公无忧矣。”

    建安元年,太祖打败黄巾军。汉献帝从河东回到洛阳。太祖议定迎接汉献帝迁都许县,有人认为关东没有平定,韩暹、杨奉最近把天子送到洛阳,北面联合张杨,不可能很快控制他们。荀彧劝太祖说:“从前晋文公迎接周襄王返回王城,诸侯像影子一样跟着他,汉高祖东征项羽,为义帝穿白色的孝服而使天下人心归服。自从天子流亡在外,将军首先发起建立义军,只因关东作乱,没能远到关中、陇右地区,但还是派遣了将帅,冒险与朝廷联系,虽在外抵御暴乱,但您的内心无时无刻不放在朝廷,这是将军匡扶天下的夙愿。现在皇上大驾回到京都,东京草木丛生,义士们怀有保存朝廷根基的想法,百姓感怀旧主而更加伤感。如果趁此时机,拥戴皇上来顺从百姓的愿望,这就是最大的顺从;持最公正的态度使英雄豪杰归服,这就是最大的谋略;匡扶大义来招引优秀的人才,这就是最大的德行。天下即使有叛逆,一定不会成为累赘,这是显而易见的。韩暹、杨奉怎敢为害!如不及时平定,各地都会产生疑心,事后即使想到这一点,也来不及了。”太祖于是前往洛阳,迎接天子迁都许昌。汉献帝任命太祖为大将军,晋升荀彧为汉朝侍中,代理尚书令。荀彧常在朝中担当重任,太祖虽然征伐在外,军国大事都与荀彧一起筹划。太祖问荀彧:“谁能代替您为我谋划呢?”荀彧说:“荀攸、钟繇。”在这以前,荀彧谈及出谋划策的人时,推荐过戏志才。戏志才死后,又推荐过郭嘉。太祖认为荀彧能鉴察人的品行、才能,他推荐的许多人都很称职,只有严象担任扬州刺史时,被李术杀害,韦康担任凉州刺史时,被马超打败身亡。

    自从太祖将汉献帝接到许昌后,袁绍心怀不服。这时袁绍已经兼并了黄河以北地区,天下人都害怕他的强大。太祖正在担心东边的吕布,又在抵抗南边的张绣,可是张绣在宛县打败了太祖的军队。此时袁绍更加骄傲,给太祖写信,措辞无理傲慢。太祖大怒,连出入举止都不同于平常,大家都认为这是与张绣作战失利的缘故。钟繇为这事询问荀彧,荀彧说:“曹公是个聪明人,一定不会追悔过去的事,或许有其他思虑。”荀彧就进见太祖询问此事,太祖就将袁绍的信给荀彧看,说:“我现在打算讨伐不讲道义的人,可是力量敌不过他,怎么办呢?”荀彧说:“自古以来较量胜负的人,如果是确实有才能的,即使开始时弱小,最终一定强大,如果不是那样的人,即使开始时强大,最终也会变得弱小,刘邦、项羽的存亡,就完全可以看出这道理。当今与您争夺天下的人,只有袁绍。袁绍外表宽容但内心猜忌,用人却又怀疑被用者的思想,您明智通达,不拘一格,只要有才能就适当任用,这在气度上就超过了袁绍。袁绍处事犹豫不决,失败在于错失时机,您能决断大事,随机应变,这在谋略上超过了袁绍。袁绍治军不严,不制法令,士兵虽多,实际上很难调动,您法令严明,奖罚必行,士兵虽少,都能竞相拼死,这在用兵上超过了袁绍。袁绍凭借他世世代代的资望,举止装得富有智慧,为的是沽名钓誉,所以士人中那些缺少才能喜欢出名的人大多归附他,您用最仁爱的心待人,推心置腹,不做虚假的赞美,自己的行为谨慎生活俭朴,但赏赐有功的人从不吝惜,所以天下忠诚正直注重实际的人都愿被您任用,这在德行上超过了袁绍。凭这四方面的优势辅佐天子,匡扶正义,讨伐逆臣,哪个敢不服从?袁绍虽然强大,但他能有什么作为哩!”太祖很是高兴。荀彧说:“不首先攻下吕布,黄河以北的地区也就不易图谋。”太祖说:“是的。我所困惑的,就是还担心袁绍侵扰关中地区,引发羌、胡作乱,南面引诱蜀汉,这样我只能凭兖、豫二州对抗天下六分之五的地方。这将怎么办呢?”荀彧说:“关中的将帅以十计算,没有人能够统一起来,只有韩遂、马超力量最强。他们看到山东正在争战,一定会各自聚集部众保全自己。现在如果能以恩德招抚他们,派遣使者去与他们联合讲和,即使相互不能维持长久的安定,等到您安定山东地区时,完全可以使他们安处不动。西边的事可以托付给钟繇。那么您就无后顾之忧了。”

    三年,太祖既破张绣,东禽吕布,定徐州,遂与袁绍相拒。孔融谓彧曰:“绍地广兵强;田丰、许攸,智计之士也,为之谋;审配、逢纪,尽忠之臣也,任其事;颜良、文丑,勇冠三军,统其兵:殆难克乎!”彧曰:“绍兵虽多而法不整。田丰刚而犯上,许攸贪而不治。审配专而无谋,逢纪果而自用,此二人留知后事,若攸家犯其法,必不能纵也,不纵,攸必为变。颜良、文丑,一夫之勇耳,可一战而禽也。”五年,与绍连战。太祖保官渡,绍围之。太祖军粮方尽,书与彧,议欲还许以引绍。彧曰:“今军食虽少,未若楚、汉在荥阳、成皋间也。是时刘、项莫肯先退,先退者势屈也。公以十分居一之众,画地而守之,扼其喉而不得进,已半年矣。情见势竭,必将有变,此用奇之时,不可失也。”太祖乃住。遂以奇兵袭绍别屯,斩其将淳于琼等,绍退走。审配以许攸家不法,收其妻子,攸怒叛绍;颜良、文丑临阵授首;田丰以谏见诛:皆如彧所策。

    建安三年,太祖已经打败张绣,在东面捉到吕布,平定了徐州,于是与袁绍相对抗。孔融对荀彧说:“袁绍地盘宽广,兵力强大;田丰、许攸,是有智谋的人,给他出谋划策;审配、逢纪,是竭尽忠诚的臣下,为他处理政事;颜良、文丑,勇冠三军,为他统领部队:恐怕难以战胜他哩!”荀彧说:“袁绍兵力虽多而军法不严。田丰性格刚直而好冒犯上司,许攸贪婪而不能治理。审配独断专行而无谋略,逢纪果断但刚愎自用,要是这两人留下主持后方的事务,假如许攸的家人触犯法规,他们一定不会放过,不肯放过,许攸一定会叛变。颜良、文丑,不过是匹夫之勇而已,只要打一仗就可以把他们捉住。”建安五年,太祖与袁绍连续作战。太祖保卫官渡,袁绍围攻他。太祖的军粮快要吃光时,写信给荀彧,与荀彧商量,打算返回许昌来引退袁绍。荀彧说:“现在军粮虽然缺少,但不像楚、汉在荥阳、成皋一带相持的情况。那时刘邦、项羽都不肯首先撤退,认为首先撤退自己就会处于弱势。您以占敌人十分之一的兵力,画地坚守,掐住敌人的咽喉使他不能前进,已有半年了。现在情况表现出势力衰竭,但一定会有变化,这是运用奇兵的时机,不可失去机会!”太祖才没有撤退。就用出其不意的兵力突袭袁绍的别处军营,斩杀了袁绍的部将淳于琼等人,袁绍撤退逃走了。审配以许攸的家人不守法为由,逮捕了他的妻子儿女,许攸气怒之下叛变了袁绍;颜良、文丑临阵被杀;田丰因为劝谏袁绍被杀:情况都像荀彧所预料的那样。

    六年,太祖就谷东平之安民,粮少,不足与河北相支,欲因绍新破,以其间击讨刘表。彧曰:“今绍败,其众离心,宜乘其困,遂定之;而背兖、豫,远师江、汉,若绍收其余烬,承虚以出人后,则公事去矣。”太祖复次于河上。绍病死。太祖渡河,击绍子谭、尚,而高幹、郭援侵略河东,关右震动,钟繇帅马腾等击破之。语在《繇传》。八年,太祖录彧前后功,表封彧为万岁亭侯。 九年,太祖拔邺,领冀州牧。或说太祖“宜复古置九州岛,则冀州所制者广大,天下服矣”。太祖将从之,彧言曰:“若是,则冀州当得河东、冯翊、扶风、西河、幽、并之地,所夺者众。前日公破袁尚,禽审配,海内震骇,必人人自恐不得保其土地,守其兵众也;今使分属冀州,将皆动心。且人多说关右诸将以闭关之计;今闻此,以为必以次见夺。一旦生变,虽有守善者,转相胁为非,则袁尚得宽其死,而袁谭怀贰,刘表遂保江、汉之间,天下未易图也。愿公急引兵先定河北,然后修复旧京,南临荆州,责贡之不入,则天下咸知公意,人人自安。天下大定,乃议古制,此社稷长久之利也。”太祖遂寝九州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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